什麼是一句話的力量?能讓一個普通人,在一瞬間搖身一變,成為萬人追捧的寵兒,登上人生巔峰。歷史上,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。南宋時,張九成只用八個字,就讓宋高宗為之動容;晚清時,駱成驤也僅憑八字,感動光緒,成為頭名狀元。一句話,竟可改命運,定乾坤。
當年張九成殿試,題為何者?文章如何撰寫,讓宋高宗眼眶濕潤?
1127年,北宋滅亡,宋徽宗和宋欽宗被金人俘虜,高宗南渡,建立南宋。此后數年,金兵屢屢侵犯,南宋處境艱難。這些年,科舉停滯,讀書人無門路可尋。世道艱難,民不聊生,南宋王朝在內憂外患中岌岌可危。1132年,高宗開始恢復科考,人才張九成欣喜若狂——他已經四十歲,再不及第,只能黯然退出歷史舞台。
張九成是個急不可耐的性子。他從小便立志高中狀元,端坐在香榭麗舍,領金章紫袍。但過了而立之年,他不但一無所成,還娶了個脾氣古怪的妻子,家庭不幸。這些年來,張九成屢試不第,漸感前途渺茫。如今科考重啟,輪到自己這班人,這是上天給他的最后一次機會!
張九成此前數次會試都以碾壓之勢殺入,這回殿試他更不容有失。可殿試不同往常,不僅要寫好文章,還得迎合皇上口味,討個歡心。張九成自詡文采過人,但揣摩圣上寫文章,卻從未涉獵。整整一夜,他輾轉反側,周旋于「怎樣拍馬屁」與「要不要拍馬屁」之間。
拍得太明顯不合適,若無馬屁氣則難以脫穎而出。 最終,情熱和野心戰勝了理智,張九成決意要在文章里加點私貨,稍稍討好一下皇上。他相信自己的文采,這點小修飾不在話下。
第二天一早,宋高宗親自出題:「澄江流水」。江水?桂花?抒情景物!張九成如獲至寶。他本就擅長寫景抒情,這題正中下懷。當下提筆疾書,先是寫出層層漸進的詞藻,描繪秋日清澈的澄江,樹上飄香的夜來桂花。高宗看得入神,不禁想起自己的故鄉,神思遐想。 張九成筆鋒一轉,決定使出殺手锏——情懷。他抓準高宗對被俘二圣的牽掛不已,寫道:
「陛下享此樂時,必曰:西風凄勁,兩宮得無憂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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