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竹君結婚后連生四女，懷第五胎時，她渾身浮腫，鞋都穿不進。丈夫一臉嫌棄道：「一看，又是個賠錢貨！」不料這次卻是兒子。喜訊傳到正在牌桌上大殺四方的丈夫耳中，他不敢置信地站起來，狂喜道：「我回去備喜酒，到時大家都來啊。一聲嬰兒的啼哭劃破了寂靜的夜空，董竹君虛弱地躺在床上，渾身浮腫得連鞋子都穿不進。

這是她的第五個孩子，前四胎都是女兒，這次她期待著能給丈夫夏之時帶來一個兒子。產房外，夏之時正在和朋友們打牌。他漫不經心地說："看來又是個賠錢貨。"話音剛落，隔壁阿媽急匆匆地跑來，興奮地宣布："趕緊回家看看吧！是個男孩！"

夏之時猛地站起來，牌桌上的籌碼灑了一地。他狂喜地喊道："我要回去準備喜酒，大家都要來啊！"說完，他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房間。

她想起了自己的過去，那段被父母賣進青樓的歲月。12歲那年，董竹君被重病的父親賣到了青樓。當老鴇逼迫她接客時，她拿起匕首對準自己的脖子，堅定地說："要我從，除非我死。"這份倔強讓老鴇震驚不已。青樓里不只有尋歡作樂的客人，還有一些進步人士。他們利用這個地方秘密集會，討論革命大業。

其中就有24歲就當上都督的夏之時。董竹君和夏之時一見鐘情，但她拒絕讓他贖身。她深知，被贖出來的女子往往沒有好下場，她不愿成為任何人的附屬品。1914年，局勢突變。袁世凱懸賞三萬元捉拿夏之時。董竹君決定和他一起逃往日本。她巧妙地騙過看守，只穿著一身單薄的內衣，冒著寒冷逃出了青樓。

在日本夏之時履行承諾，讓董竹君上學讀書。但他的態度漸漸變了，變得疑神疑鬼，不讓她進學校，甚至因為聽到窗外有男子吹奏音樂就大發雷霆。1915年底，夏之時回國參加討伐袁世凱的行動。臨走前，他給了董竹君一把手槍，說是用來防身，但話里有話："如果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，就用它了斷自己。"這句話如同一把刀，深深刺痛了董竹君的心。

婚后的生活并不如董竹君所想。夏之時因丟了職位，性情大變。他開始酗酒賭博，對家庭冷漠至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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